和其他王室一樣,日本王室也十分重視「高貴血統」的傳承。
這種情況一直到了近現代才有所轉變。
可惜,就算有美智子和雅子這樣令人稱羨的大美女嫁入日本王室,改善王室的古老血液,也依舊壓不住良子皇后的基因:特細瞇瞇眼。
這種特征完美復刻在了重孫女愛子公主身上:大圓臉、特細瞇瞇眼,外加兩個顯而易見的腫眼泡,這樣帶有濃烈的「良子皇后」特色的基因,令愛子公主苦不堪言。
但是良子皇后給人帶來的痛苦遠不止這強大的基因。
對待兒媳婦的刻薄、近乎虐待的手段,才是她最讓人痛苦的地方。
良子皇后之所以苛待兒媳婦,有兩個原因。
一是因為她已經多年媳婦熬成婆,所以要把自己遭受過的痛苦加諸在下一代身上;第二個是因為「高貴血統」作祟,看不上平民出身的兒媳。
良子皇后的出身堪稱僅此一家,別無分店。
她的母親是公爵家的女兒,父親是陸軍大將,親伯父是日本首相。如此得天獨厚的條件下,良子早早就跟當時還是皇太子的裕仁暗生情愫,成為太子妃,似乎是一件水到渠成的事。
但是在深宮之中,利益遠比皇太子的個人喜好來得更重要。為了挑選出更適合的太子妃,良子不得不跟一群女人經過層層遴選,最后和一名叫宮方子的少女共同進入決賽。
「高瞻遠矚」的良子母族立刻散布謠言,謊稱良子有「生男孩」的優勢,而宮方子「生育困難」。
經過這番部署,良子成功擠走宮方子,成為內定的太子妃。
自此良子從學校退學,一心一意為了當太子妃準備著。離大婚的日子越來越近,為了遏制良子母族家的勢力,一位日本元老跳出來聲稱良子家族患有遺傳性色盲,以此要挾裕仁和良子退婚。
良子的父親實在無計可施,惱羞成怒之下,直接威脅皇室,若是退婚,自己就「先殺了良子,接著全家切腹自盡」;裕仁也不愿意跟良子分開,加上良子父親的威脅,21歲的良子終于如愿成為太子妃。
然而這并不是美好生活的開始,反而是另一種災難在向良子招手。
婚后,良子一連生下了四個女兒,飽受婆婆節子詬病,而被他們散布謠言說不能生育的宮方子,卻在婚后一舉得男。
家里有皇位要繼承的裕仁太子被大臣攛掇著再納一個妾,節子皇后甚至默許大臣挑選十名公主送給裕仁「侍寢」。
良子徹夜難眠,縱使有枕邊人的安慰,她也徹夜難眠,郁郁寡歡。
1933年,30歲的良子皇后終于生下了兒子明仁,兩年后生下次子正仁。
兩位皇子的平安長大,宣告良子的皇后之位無人動搖,加上裕仁天皇對她的呵護,一時之間,她頭風頭無兩。
時光荏苒,昔日的媳婦熬成了婆,面對明仁執意要娶平民出身的美智子,良子皇后幾乎以絕食相逼,力阻這門婚事。但是丈夫裕仁天皇卻罕見地同意了。
當時,作為發動二戰的罪魁禍首,日本雖然在美國的庇佑下逃脫了軍事審判,但是在民眾心目中的威望卻大不如前。
戰前,每一名戰士們高喊著為天皇而戰,相信日本是「萬國之首」;天皇投降后,百姓們「夢醒了」的眼神,令王室的存在岌岌可危。
裕仁天皇正是看中了美智子平民的身份,意識到這是一個能和民眾緩和的機會,于是松口答應了這門婚事。
美智子才貌雙全,帶著三千萬日元的天價嫁妝嫁入日本王室。
這是王室的「及時雨」,卻成了良子皇后的眼中釘。看重血統的良子皇后雖然和丈夫妥協,同意兒子迎娶美智子,但從那之后,良子對美智子的折磨就再也沒有停過。
如果說男人的戰場在朝堂,在天下,那麼后院瑣碎的日常生活,就是女人的戰場。
良子沒念過多少書,但不妨礙她知道如何全方位逼瘋一個人:派遣自己信任的宮女,以服侍的名義照顧美智子,實際上做的是貼身監視、隨時匯報太子妃動態的行徑。
婚后不久,美智子一舉得男,之后又生了一個兒子。
如此順利地生出皇位繼承人,更是令良子對兒媳的仇恨到達了頂端:憑什麼我受了那麼多苦才生出兒子,你卻這麼順利?扭曲、甚至無禮、變態的仇恨驅動著良子皇后。
她親自下場,全方位無死角地否認美智子。
自己生長在男尊女卑的時代,就要求美智子也要以明仁為天;看美智子不會刺繡,就各種譏諷對方手腳粗笨;美智子不會下廚,良子對她更是沒完沒了地精神攻擊。
出身富商,被家人視為珍寶的美智子,哪里受得了這樣的精神控制?
她先后患上了抑郁癥、失語癥,盡管明仁太子愛妻爭取來了獨立的小廚房,讓美智子能少聽一些婆婆的冷言冷語,但是男人的心從來不會囿于后院,因此痛苦的永遠只有美智子。
除了美智子,良子皇后還不滿孫媳婦雅子。
這位從小在西方長大,無論能力和才華都遠遠超過德仁的美人,良子皇后因為血統的原因也看不上她。但始終是隔了一層,她無法像折磨美智子那樣折磨雅子。
可是美智子,因為凝視深淵太久,自己也成不了好婆婆。
雅子在王室也受盡奚落,特別是好幾年都未能誕下繼承人,讓她也患上了抑郁癥。
當雅子生下愛子公主后,那像極了良子皇后的特細瞇瞇眼,令美智子想到了自己曾經不堪的遭遇,因此兩人只見的隔閡比馬里亞納海溝還要深。
誠然,良子皇后除了將特細瞇瞇眼這一基因印在了王室后三代血統中,還把「重男輕女」陋習下的畸形壓力痛苦,毫不保留地傳給了美智子。
只希望到雅子這一代,這些痛苦能夠終止吧!至于良子那瞇瞇眼的基因,只要活得開心自由,這又算得了什麼事呢?